当互联网悄然改变生活状态
流量时代让命运之弦的振动
愈发不可捉摸
当AI模型迅速打开更多可能
文学之海还能否翻涌出
不竭灵感浪花？
近日
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
鲁迅文学奖获得者石一枫
做客求是园
与我们一起从文学视角观察
流量、AI和互联网生活史
共同走进创作世界，叩问时代命题
解构与重建：感受互联网生活史里的时代之风
初夏的阳光裹着静谧流淌在活动现场，让人仿佛能从中听到思想对话之声。
“如果一个人忘记了邮箱密码，而同时又有一个对他十分特殊的人在不停给他写信，这会怎么样呢？”石一枫生动的描述将听众们引入了想象天地。
时代发展既日新月异，又悄无声息，当我们意识到有风吹过时，其实已走出万里。从无法找回密码的邮箱到智能手机广泛普及，互联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个人生活，也改变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。
曾经，“敲门”是朋友间取得联系的必要步骤，每一次叩门背后都有一种浅浅忐忑和一份隐隐期待：什么时候敲门比较好呢？他会在家吗？如果不是他开门怎么办？看似“麻烦”的敲门中，其实有许多丰富体验，成为了一代人记忆中难以磨灭的印记。
互联网让“乘兴而来，尽兴而归”的生活意境逐渐淡出，同时也让人和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奇妙，看似完全不同的命运之弦也能在某一时刻齐奏出同一篇乐章。
“两个相隔万里、互不相识的人，仅仅凭借互联网就能产生联系，这远远超过古人对于‘缘分’的想象。”石一枫笑着说。这种对时代之“变”的感受和记录是他创作的基石，正如当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吴帅提出“数字空间下人的生存状况”一问时，他这样回应：“将人在大趋势下的变化纳入写作视野是现实主义小说的应有之义。”
舞台与灯光：在流量浪潮中重新审视自我命题
这种“应有之义”，同时也是石一枫很多作品的创作动机，比如在最近的一部小说里，他就围绕流量时代“每个人都有可能当五分钟顶流”这一现象展开了一系列人物塑造和情节构建。“如果把现代社会比作舞台，那每个人都是随时可能被灯光师‘聚焦’的下一个网红。”他说。
当社交媒体将人类经验压缩成可量化单位，当短视频平台推荐算法化身无形之手，一个没有门槛的表演场域正在热烈展开。在这个舞台上，即使只是一个意外动作，也可能掀起一阵热潮。个体的存在如同稍纵即逝的浪花，既可能绽放出璀璨光芒，也可能被下一波浪潮吞噬。
“对流量现象的关注其实也是一种生活哲学。”石一枫说，“它关乎到在今天我们应当如何看待人这一命题。”站在数字文明的门槛回望，“五分钟顶流”让互联网时代显得花团锦簇，但同时也提醒我们重新审视人文价值。在“灯光师”的随机选择中，我们需要给自己一个锚点：真正的文化生命力不在于转瞬即逝的流量狂欢，而在于能否在喧嚣中守护思想深度、保持精神纯粹。在这个人人都可能成为主角的时代，如何正确书写自我，值得每个数字公民深思。
文学院2022级本科生丁欣对此感慨道：“石老师关于网红的看法让我印象很深。他认为在当下，‘出名’这件事情变得难以解释，甚至每个人都可以当五分钟顶流。这种视角让我对‘流量’与‘个体存在’的关系有了新的理解。”
AI与未来：写好人类自己的故事
“如果有一天AI所生成的‘无灵魂’作品已经能做到和人类创作成果完全一样，那我们还要有意识地去区分它们吗？”在听到物理学院2021级本科生宋刘洋的提问后，听众们都被这个颇具哲学性的问题所吸引，陷入了沉思。
“我们需要思考人最独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。”石一枫表示。如果追溯历史长河，我们会发现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人类并没有充分意识到自己的珍贵性和独特性，直到文艺复兴之后，这一观点才逐渐成为全世界的共识。然而，算法时代似乎正以惊人速度改写这个命题，当AI能够复现人类的创作冲动、道德判断乃至自我意识，我们又该如何回答“何以为人”的古老哲学话题？
“我觉得也许不同学科的回答最终可能会趋向一致。”石一枫充满希望地说，“至少这是可以努力的方向。我们需要发挥人类优势，写好人类自己的故事。”
面对文学院2021级本科生蔡子莹提出的“写作转向”问题，石一枫笑着表示人的兴趣永远处在变化之中，重要的是放下自我包袱，坦然接纳变化。也许正像他所说，我们很难在纷繁多变中总结出生活的意义，但有了“故事”之后，生活也就有了来处和去处，它让我们能够理解，也愿意理解，进而在数据洪流的冲击中坚定拥抱人文情怀，绽放人文主义的光芒。
<hr>本次活动是“浙江大学惟学文化大讲堂”系列内容之一，石一枫受浙江大学哲学学院院长王俊邀请，正式展开了他对流量和AI的思考理解，以独特方式描绘了互联网生活史的变迁脉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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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承智慧光芒
点亮精神炬火
无论何时何地
阅读总有一种力量指引着我们
在嘈杂中寻得一方宁静
在纷繁中觅得一处心安
愿我们都能
以在书页墨香间沉淀的从容
为灵魂筑起美好的栖息之地
文字记者：浙江大学融媒体中心学生记者团 郭航宇
摄影：哲学学院 严丹藜
今日编辑：浙江大学融媒体中心学生记者团 周佳丽 华夏乐｜杨哲青
责任编辑：金丽娜 周亦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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