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紫又演甜妹了。
不是说甜妹不好，是观众已经看腻了——那双永远睁得圆圆的眼睛，那抹偷偷抿嘴的笑，那句“大人，我错了”说得跟背课文一样顺溜。
三年前是《沉香如屑》，去年是《长相思》，今年《承欢记》开播，还是那张脸，还是那套表情包式演技，只是换了个现代装，拎了个包，从仙侠宫苑走到了上海弄堂。
有人在弹幕里刷：“马伊琍说的没错，别用惯性演戏，会被角色反噬。”这话三年前没人当真，现在却成了热搜评论区的标配。
她不是没试过跳出来。
《沉默的证人》里她演法医，表情绷得像块铁板，观众说：“这人是杨紫？”《女心理师》里她穿白大褂，眼神飘忽，台词像念稿，连豆瓣评论都忍不住问：“这真是那个演《家有儿女》的小雪吗？”
可一回到古偶，她又回去了。
不是她不想变，是市场太会“哄人”。
古偶一上线，播放量就嗖嗖往上涨，热搜、话题、代言全来了。
团队盯着数据，像盯着孩子吃奶——怕饿着，更怕喂多了撑着。
但观众不是傻子。
2024年第一季度，古偶剧播放量掉了20%，《繁花》《漫长的季节》这些不靠美颜、不靠仙气、光靠台词和演技的剧，悄悄爬上了榜首。
年轻人开始说：“我宁愿看王宝强在工地骂人，也不愿看杨紫在天上飞三圈。”
《承欢记》的导演姚晓峰说：“她有潜力，但别被市场推着走。”
这话听着轻，其实重。推着走的人，最后连自己长什么样都忘了。
片场里，许凯笑她：“你这‘甜’字都快刻进DNA了。”她没接话，低头翻剧本。
那天的咖啡洒了，她没擦，就那么看着窗外的雨，像突然想起来——自己还有别的表情。
粉丝群里吵成一团。
60%的人说：“求你了，演个警察、演个医生、演个被生活打趴下还咬牙站起的女人，别再当仙侠小公主了。”
30%说：“你演古偶也行，但能不能给个像样的剧本？别再让女主哭着喊‘我就不信你不爱我’了。”
还有10%没说话。他们只是关掉了App，顺手给赵丽颖新剧点了播放。
杨紫今年32岁。
没到中年危机的年纪，但危机已经在门口敲门了——不是因为老了，是观众开始问：“你演了这么多甜妹，那你自己呢？你到底是谁？”
她没回答。
可有人替她回答了。
《承欢记》里，她站在阳台上，手里握着一杯凉掉的奶茶，风吹乱了刘海，她没笑，也没瞪眼，就那么看着楼下人来人往，眼神里，有一瞬间，像个人。
不是角色。
是活人。
那一刻，有人截图发了微博：“原来她也能不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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