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弃中国国籍投靠日本，结果日本不收中国不要，成为夹缝中的黑户

李文彪：漂泊半生，月亮到底在哪儿圆？

人在上海，心在别处。你说，这世上最难懂的，是人的选择，还是人的后悔？有时候，一脚迈出去，是为了更好的生活，但十几二十年后回头再看，那满满的期许跟现实之间的落差，比夜晚南京路的霓虹还刺眼。李文彪，这个名字也许你没听过，可他的人生，多少映照过无数踏出国门又难以归家的身影。
李文彪出生在1952年的上海。那时候的上海，就像个打了鸡血的城市，到处是工厂、烟尘，也到处是机遇。在那个大多数人还在为温饱奔波的年代，李家已经是体制内小康之家了，父母是那批第一悄悄用上煤气炉的人，也是早年头脑灵光的知识分子。家里有书有电风扇，饭桌上常拣最嫩的肉块给儿子，老两口把日子过得紧紧实实——但梦想，总是留给下一代的。

说起来，李文彪真没吃过什么苦。小时候穿着白衬衫走进学校，父母的朋友常夸他聪明，老师们也喜欢给他多布置点难题。他一路读进了重点高中，后来又被名校录取。毕业后赶上个好时候——刚好外资企业开始大量涌入上海。李文彪全身上下都透着那种“见过世面”的优越，说得了两句外语，穿得比同龄人讲究，连喝咖啡都比别人咂摸得深。
日子红火的时候，谁不想飞得再远点呢？八九十年代的上海，在外企做高管，那就像包家会馆里的一等座一般，又稳又体面。李文彪家里有彩电、冰箱，后来还有辆进口的小轿车；这阵势，搁在小区里，说是“人上人”也不为过。可问题来了：人越是登高望远，心里越容易有点不安分。李文彪喜欢和那些老外同事聊天，听他们夸美夸日夸欧，讲国外怎么怎么先进，社会多么宽松。久而久之，他心里有个“外国月亮特别圆”的种子，是不是就悄悄发了芽？

“要不，也出去试试？”身边一个个朋友、同事开始移民，李文彪有点按捺不住了。那阵子国内也刮起一股“崇洋风”，玻利维亚、日本、加拿大，谁都成了向往的远方。李文彪腆着脸和家里商量：想去玻利维亚。“一个南美小国，日子一定好过。”这话出口，父母差点气晕。老两口一辈子埋头干活，心里头装着新中国和上海人的自豪，那种骨子里的家国情怀，和儿子“全世界都是家”的热情，完全是两码事。
劝也劝了，哭也哭过，李文彪还是倔强地卖了房子，挥挥手去了玻利维亚。有钱有身份，初到国外也确实风光。熟悉的朋友都知道，那阵子他给家里报喜，电话里晓得得意，“这边的生活，真不赖。”其实说句实在的，异国新鲜感就像春天的樱花，开一阵子，落下去也快——等到李文彪真心安静下来，面对语言的隔阂、陌生的饭菜、和规划之外的冷清时，才开始想：“外国太阳，也不都是暖洋洋的。”

玻利维亚没国内想象的发达，经济羸弱，规矩又不同，创业也没那么容易。李文彪的那点积蓄眼看着一点点消耗掉，越想重走家乡的路子，日子偏偏越不如意。吃着不习惯的菜，和听不懂的话，过了一段别人一看挺洋气，自己却常常焦虑的日子。最不习惯的，是离家千里的孤单，还有被家人念叨时的无力。
但人嘛，都有点不服。李文彪不把问题归咎自己，反倒觉得玻利维亚不够“高档”，心里盘算：要不去日本？那时候，电视上总播日本的街头干净、社会秩序井然，一派“亚洲先进国度”的神话。碰巧公司还有机会让他出差日本，他一看到东京的高楼、小巷里的便利店，心更痒了，那种憧憬仿佛能闻出未来的味道。

只是换国家，可没换脑袋。李文彪想的是“上流社会”，但现实哪有想象得顺——申请移民，日本门槛高，玻利维亚不放人，他的国籍问题一度卡得水泄不通。结果就成了尴尬：玻利维亚失去身份证，日本不收中国护照，回国也难如登天。那几年，他成了名副其实的“黑户”，没身份，没落脚地。漂着漂着，就漂进了日本的华人区，靠给人做按摩、跑腿，勉强混口饭吃。
有意思的是，这时候上海已经变了，改革开放弄得风生水起，老同学当公务员的有，做生意的倍儿有钱，要么都各自安好。每次听到国内经济腾飞，李文彪嘴上不说，心里那堵高墙却慢慢裂开。人到中年，上了年纪，漂泊的味道总归不好受——就像咱们平时出门在外，头两天新鲜，后面却啥都惦记家。

更让人揪心的是，母亲九十岁了，在家里熬过最后一段时光。李文彪怎么跟大使馆哀求都没用，那规定铁面无私，哪怕他哭得跟小时候丢玩具似的，也没人能让他回到上海去送老母最后一程。细想想，这不是命运给他的巴掌，也是每个选择的重压。
人啊，有时候一念之间，就把路走窄了。等到多年后，好不容易日本给了个居留许可，李文彪才终于得以回国。那是2011年的事了，他一脚踏进虹桥机场，整个人恍若隔世。祖国飞速进步，上海明亮宽敞，他反倒觉得那些年“洋气”之风，早已被时间刮得连个影儿都不剩。哪些路是捷径，哪些路是死胡同，人得自己走过才明白。

李文彪的经历没有惊天动地，却像一面镜子，照过千万中国人的心。我们常说，外国月亮是不是更圆，其实这圆不圆、亮不亮，真得看心里怎么想。有孩子回国，心甘情愿从头来一遍，也有像李文彪这样的，兜兜转转半生，把一腔热情撒在别处，再收不回来。
到头来，你说李文彪后悔吗？或许当初他觉得自己是时代的弄潮儿，是选择最自由的人。但岁月一圈圈绕过后，他也许会觉得，最安稳的港湾，还是家乡的屋檐下那一碗热汤。这世上的路啊，走哪条都得先问问自己的心。留白的地方，才是真正的人生。中国变了，世界也变了，但人们心里的月亮——可能谁也没答对圆在哪儿。

你呢？如果老天让你再选一次，你会像李文彪一样，又会怎么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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