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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丨C编辑丨白磷
费翔在《封神二》路演现场突然红了眼眶。
这位身高一米九的混血男神，面对镜头努力挤出笑容，可嘴角的弧度还没扬起就垮了下来。
台下粉丝举着三十年前的老专辑，上面印着当年那个烫着爆炸头的年轻人。
他攥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："
今年春节……"话刚出口就卡在喉咙里。
坐在旁边的于适和娜尔茜赶紧抓住他的手，年轻演员们的手心温热，却暖不透六旬老人掌心的冰凉。
谁能想到，舞台上永远光芒万丈的"初代顶流"，此刻会因为"过年"两个字破防？去年送走生命中最后一个至亲后，万家灯火的团圆夜，他只能在冷清公寓里听自己三十年前唱的《故乡的云》。
把时间倒回1981年。
纽约戏剧学院刚毕业的费翔走在台北街头，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。
路过的张艾嘉摇下车窗，盯着这个中西合璧的俊美青年看了足足半分钟，当即拍板让他出演单元剧男主角。
两年后的录音棚里，戴着大耳机的费翔反复调整咬字。
当《流连》的旋律从黑胶唱片里流淌出来时，整个台湾乐坛都震了三震——这张专辑直接冲上畅销榜冠军，金唱片奖杯在他家客厅当了半年摆件。
1986年的广州白云机场，费翔拖着两个超大行李箱走出海关。
箱子里塞满妈妈准备的腊肠和豆瓣酱，还有他特意定制的亮片演出服。
彼时没人料到，这个台湾来的"洋派"歌手，会在内地掀起核爆级追星热潮。
春晚化妆间里，造型师举着定型喷雾左右为难。
费翔的天然卷发根本不用烫，抓两下就蓬松得像团火焰。
当《冬天里的一把火》前奏响起，电视机前主妇们手里的毛线针都掉了——原来男人穿紧身皮裤能这么好看。
巅峰时期连开65场演唱会是什么概念？当年北京工体的保安队长回忆，每次散场后都能扫出几箩筐被踩掉的鞋。
有个女粉丝连续追了七个城市，最后在郑州站昏倒被抬出去时，手里还死死攥着签满名的门票。
1990年的百老汇后台，费翔对着镜子练习《西贡小姐》选段。
他特意把英文台词本折了角，旁边摆着翻烂的《现代汉语词典》。
有次谢幕时听到观众席传来熟悉的乡音，他愣是在谢幕通道里站了十分钟。
《封神》片场的质子团成员都怕和费翔对戏。
不是因为他严厉，而是每次拍完父子戏份，这个没结过婚的前辈总会偷偷给他们塞零食。
有场弑父戏NG了八遍，费翔反而安慰年轻演员："别慌，我当年拍吻戏手都不知道往哪放。
"
说到感情，不得不提当年轰动宝岛的金童玉女。
叶倩文在访谈里笑着爆料，21岁的费翔约会只会带她去图书馆。
有次两人躲在地下室吃泡面被狗仔拍到，第二天的报纸头条是《巨星沦落蜗居啃速食面》。
母亲毕丽娜的反对成了这段感情的最大阻碍。
哈尔滨出生的老太太眼光毒辣，总觉得儿子该找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。
谁承想三十年后，她最常念叨的却是："当初那个短头发姑娘其实挺水灵。
"
如今走在台北街头，费翔常被年轻女孩认成混血模特。
有次在便利店买牛奶，收银小妹盯着他挺拔的背影嘀咕："这大叔好像我奶奶手机壳上那个明星。
"他憋着笑扫码付款，深藏功与名。
去年送走母亲那天下着细雨。
费翔在殡仪馆门口站成雕塑，手里攥着妈妈最爱用的那支英雄钢笔。
葬礼结束后，他独自开车绕故宫博物院转了二十圈——那里有母亲年轻时当播音员的旧址。
陈牧驰最近发的海边跳舞视频，费翔戴着老花镜看了三遍。
视频里年轻人笨拙的舞步，让他想起1987年自己在春晚跳迪斯科的糗样。
截了张动图发给"儿子"，附赠三个笑哭表情："比你爹当年强点。
"
央视记者曾问他是否后悔没要孩子。
费翔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尾戒，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。
"看着老朋友们含饴弄孙，说不动心是假的。
"他望着采访间的吊灯，"但你要问我重来一次怎么选……"后半句消散在叹息里。
上个月回纽约参加校友会，当年的戏剧老师已经坐轮椅了。
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摸着他皱纹初现的眼角："Jimmy（费翔英文名），你现在眼睛里全是故事。
"这句话让他失眠整夜，凌晨四点爬起来录了段《野百合也有春天》。
费翔的书架上摆着本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，书脊都快翻脱线了。
扉页有行褪色的钢笔字："给大陆的歌迷：愿我的歌声能温暖每个想家的夜晚。
"落款日期是1989年12月31日，那晚他在首都体育馆唱完最后一场巡演。
有狗仔拍到他每周三固定去宠物医院。
笼子里缩着只瘸腿的橘猫，是去年在母亲故居附近捡的。
护士说费翔给猫起名"小火花"，每次来都带着小鱼干，絮絮叨叨跟猫说哈尔滨的雪和纽约的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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