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五点多,上海外滩的灯刚亮,黄勇的婚礼宴会厅里音乐不断,入口处签名墙前人影交错,“邹市明”“冉莹颖”的名牌被摆在中间,签到笔旁边的花瓣散落,场面热闹又有一点杂乱。穿过人群时,有人小声提起拳王夫妻的创业往事,也有人盯着那抹蓝色裙摆。这里不是拳台,却像是一场新的比拼——目光、礼服、奖券,全都在暗中计算。
音乐声停顿片刻,主持人报出抽奖环节,三等奖的号码:“007”。灯光追过去,彩票落在邹市明掌心,他微笑,眼角却闪出一丝紧张,仿佛手里又握住一副新的拳套。身后的蓝裙女人举起啤酒罐,嘴边泡沫未擦,抬臂示意,全场呼应,她却不等掌声落下就走向舞台。
舞台上,蓝光扫过抹胸短裙,布料薄得像晚霞边缘。冉莹颖先把罐口贴近麦克风,“嘶啦”的开启声传遍厅内。她说祝福,却不拼句式;她说未来,却不铺形容——语言直接,没有拐弯,像平直的公路。邹市明站在她背后,右手挡住下巴,鼻翼微红,表情介于尴尬和忍笑之间。
十分钟前,后台休息区里还有另一幕。羽凡换衬衣,孙兴调音,关喆拍手试响,高跟鞋与地板磕碰的节拍,大屏幕倒计时闪动。有人递上一份嘉宾表,“身高:162,体重:65+”旁边写着“冉女士”。数字没有修饰词,却足够说明视觉冲击。另一个栏里,“拳王:自2008年起保持48。5公斤级数据”,瘦与壮在纸面对峙,像两条直线不相交。
抽奖台侧边,主持人递话筒,“要不要也让拳王说两句?”邹市明握着号码球,肩膀往后缩半步。冉莹颖把麦克风推向他,动作迅速,没有多余停顿;他抬眼,却只说一句“新人加油”,声音轻得像训练时吐出的短气。有客人转身窃笑,更多人掏出手机记录。
婚宴的镜头回放到更早。下午三点,酒店电梯口,冉莹颖把蓝色短裙从旅行箱里拽出,不加蒸汽熨烫。她对着镜子侧身,肉感与布料的张力形成一条明显的横纹。旁边服务生低声提示:“现场空调23度。”她点头,不调衣服,只在肩膀抹上闪粉。
退役、创业、亏损,过去几年像无声字幕在屏幕底端滚动。亏掉的数字是“3亿”,人们提起时总加一个“左右”,谁也说不准确切分段。那段时间,邹市明在健身房复训的心率被记录为“每分钟168次”,冉莹颖在直播间带货的观看峰值是“11。8万在线”。数字还在,钱没回来,人却朝前走。
夜色彻底落下,答谢酒会改成站席,高脚杯换易拉罐,桌布被人掀起一角。DJ混音突然插入拳击赛事开场BGM,“Round1”字样跳动,引得围观者求合影。有人问邹市明:“再复出?”他摇头,“先陪家人”。字少,却带着分量,像裁判敲钟后的短暂停顿。
时钟指向九点半,蓝色短裙已沾上啤酒渍,亮片灯光下反射出不规则白点。冉莹颖靠在舞台护栏,手机直播画面显示实时视角,弹幕刷着:“拳王嫂状态释放。”她把镜头给舞台灯,又转回自己,屏幕里出现一句:“老公在我后面哈。”话落,直播结束键被点下,没有告别。
宴会中心忽然起哄,“新娘换装!”众人朝楼梯口跑。邹市明则拉住工作人员递来的一条黑色毛巾,盖在冉莹颖肩头。她没有推开,只把手里的空罐放到花盆边。动作简单,没有剧本,却让旁观者停步。
那一刻,舞台灯熄,手机闪光频繁。有人记录衣着,有人记录神情。“创业失败”“中年返贫”标签像贴纸,被贴又被揭。拳王不解释,超人妈妈不道歉。两人靠得很近,像站在拳击绳索里侧等待裁判开场,又像婚礼蛋糕前不急切吹蜡烛的客人。
外厅风声透进门缝,花瓣被气流卷起,旋转两圈落在地毯。冉莹颖弯腰捡起,随手送进口袋,随即抬头对服务生说:“别浪费,花还新。”口气平平,没有装饰。服务生轻应,她已走远。
回到宾客席时,桌牌前剩下一半香槟。邹市明看了一眼电视直播回放:2008年决赛——对手晕倒,他举拳的定格画面。旁边字幕:“48。5公斤——10:14计分”。屏幕闪烁,他伸手关掉。
夜里十点四十五分,最后一首歌唱到副歌,“一起高飞”。冉莹颖没有再去舞台,她站在人群末端,跟着节奏拍手。邹市明在她侧面,两人没交谈,却同步鼓掌。闪光灯捕捉每秒,照片里拳王的侧脸平静,蓝裙边缘略显皱折,啤酒罐堆在远处的桌面,没人再去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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