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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弃中国国籍改投日本,结果日本拒收中国不要,今成夹缝中的黑户

SilasBathu · 3 天前
“早知道这样,当时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中国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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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一旦开口讲出后悔,声音总带着点颤,李文彬也是一样。镜头前的他,眼圈发红,嘴里念叨着回不去的家,说到底,全是自己十多年前那次咬牙做下的决定。可现如今,他想再回到当初那个熟悉的户籍本上,已经难比登天。讲到这儿,谁都得问一句,他走到今天这步,图的到底是啥?
话说回来,李文彪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,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,还没见过改革开放的风头,家却算得上那片弄堂的“硬气砖头户”,两层楼的小房虽然旧,家里却张罗得比谁都体面。屋檐下挂着风干的腊肠,角落里的红木椅子总是擦得锃亮。最有派头的,还属他的父亲,精于规矩、操着一口苏式普通话,每逢周末还要给孩子摆盘马蹄酥、烤大列巴这些稀罕吃食。李文彪从小到大都沐浴在这种“洋气”氛围里,身边总有人拿着英汉词典练口音,或是郑重其事地讨论哪个西洋国学进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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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七十年代末,外面的世界翻天覆地。李文彪的父母见多识广,早早就请了“外教”给他补外语——可别小看那股劲儿,邻居们提起李家儿子,都说他是喝着牛奶、背着单词长大的——不但考上了全市数得上的重点,还顺风顺水进了沪上的老牌大学。那会儿他进了中学,校门口还没啥车,走在路上能跟老师请教两句莎士比亚,谁不觉得稀罕?
大学毕业后,他顺理成章进了一家欧洲大企业——不是那种敲算盘的小厂子,而是有空调、有升降机的大写字楼。那儿的午餐永远有个洋味儿,大家背地里都学着用刀叉,茶歇聊着巴黎时尚,还鼓励开员工沙龙,交换“国际见闻”。有回他身边来了个瑞典同事,送他一本关于北极光的画册。看着画册上雪白的极地村庄,李文彪心头一热,觉得大城市外边,世界可能真是另一样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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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一晃,李文彪成了外企里的“红人”,出入都穿得体体面面。同事们开始谈论出国见世面,每次外部会议,都要拉他参加。他自己也渐渐觉得,“外面的世界可能真能给我更多可能性”。那会儿有同事带回一台新出的微型录音笔,小巧得像包火柴,看得李文彪直咂嘴。就这样,国外的繁华逐渐在他心底发了芽。
但说起改变命运的转折,其实不在大公司,而是在九十年代初,一次意外的机遇找上门。那年意大利商会在上海搞活动,缺翻译,李文彪顶了上去。结果在自助晚宴上,他和意方代表聊了“小提琴与中国竹笛的共同点”,还特地说了几句托斯卡纳方言。人家笑着送他一瓶酒,说“你要想来罗马,随时欢迎”。这点“小得意”,彻底点燃了他的“世界情结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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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来看,父母其实早有预感,总是反复叮嘱“闯荡归闯荡,人不能随便脱根”。可那时候的李文彪怎么听得进?他觉得中国再热闹,总比不上外面动人。最终是朋友带他去拜访了一位已经定居加拿大的老上海,杯盏交错间,李文彪竟萌生了移民的念头。仅过了半年,他就把家里的房子卖了,两箱行李、一张国外的工签信,干脆利落地奔赴他理想的“新国度”。
李文彪选的不是加拿大,也不是美国,而是更远的西欧——比利时。刚到布鲁塞尔那会儿,什么都新鲜,满城的地铁站广告、三语通告、咖啡馆门前的鸽子。他在华人餐馆洗碗,只为练口语,顺便存点票子换欧元。可现实和想象差了不止一点。房租贵得离谱,连寄信都得精打细算。最难熬的,是孤独。每逢新年到了,他在宿舍楼梯间划火柴点烟,耳机里单曲循环着邓丽君。打工可不比当年外企,手上洗出了一层死皮,尾指上冻烂的伤口总是化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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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最“意气风发”的一回,是帮着中餐馆和比利时银行办贷款,谈判那天,他穿了唯一的西装,故作自信地说着蹩脚法语。对方嘟囔半天,要他第二天补资料。李文彪出门的时候,天正下雨,他冒着水汽抬头,眼角却有点酸。他开始怀疑,外面的光鲜究竟有几分适合自己。
熬了三四年,比利时的生活依然难以站稳脚跟,每次汇款回上海,邮局的柜姐总好心劝他,“要再考虑考虑吗?”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一位老同乡说,“日本现在缺人,签证好办,华侨圈子大。”李文彪没多想,把攒好的钱折成人民币和日元,跟着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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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次去东京,是阴天。繁华是繁华,但租房子跟买彩票一样难。那会儿,他为了积累工作证明,在公路附近的食品厂搬箱子。那地方一到深夜冷得渗人,他穿着捡来的军大衣,工友们全是外来人,嘴里夹着日语和东北话。没钱的时候,就在自动贩卖机买杯热咖啡,捧着手心取暖。
不顺当然也有。试着申请日本国籍那阵子,李文彪忙得焦头烂额,材料总被挑毛病。日语考试连交卷名都写错,结果理所当然没过,他只能低着头给亲友去电话,说自己“人生在他国就成这样”。有时候过马路,看到日本小孩跟父母去游乐园,他也会想起上海家门口骑自行车的日子,离家越久,越晓得自己是不是“走远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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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有一回真让他喘不过气,大概是搬货不小心背部拉伤,本想休息两天,结果黑工老板骂他“不合群”。无处可去,他连夜辗转几家黑户寄居的地下室。后来有朋友被查到身份,警察半夜抄家,他只能拖着伤腿死命跑。裸露的风口吹得他嘴唇开裂,深夜窝在便利店旁边的停车场凑合一宿。
一晃到了2005年,国内的政策早变天。上海老家的朋友说,“你当年要是没退户口,现在福利多着呢!”李文彪没吭声,心里有数。偏偏就在他最难的时候,一封国内的平信,飘洋过海到了东京,是父亲写的,说母亲身体一天比一天糟。那天他在盘算到底该不该厚着脸皮去大使馆碰碰运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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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摊开那递交了一遍又一遍的临时回国申请单,冷冰冰的答复早已摆明:“你已经是外国人了。”他在中国大使馆门口站了整整三小时,东张西望,无人理会,正月里的风把他的外套吹得贴在身上,像是把人彻底“剥”回现实。好在最后老乡帮他凑齐了担保,才算走了走后门,赶回了上海。
回家见到母亲时,李文彪哭得说不出话。病房里他看到熟悉的老相框,照片里的少年意气风发。如今,人已中年,两鬓斑白。母亲拉着他的手,眼里都是疼惜和感慨。种种恩怨和辛苦,一瞬间全都不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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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李文彪常在自家弄堂口坐着,一边晒太阳一边看孩子们掷沙包,偶尔有人问起过往,他就拎起当年洗碟子的老手套,轻声说:“漂得再远,也是要回来的。”大家听了,倒也没人再追问——李文彪脸上的累,仿佛是两代人走南闯北都走出来的那种。
外面天地再阔,有些人和事啊,其实最牵挂的还是那口炖排骨的老汤锅、还有小时候窗外的桂花香。至于他究竟有多悔?谁又敢说得明白。世上的路多的是,绕来绕去,其实归途总是最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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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生起伏、得失、回头的悔恨,也就写在这些年他晒太阳的影子里了。

内容来源于51吃瓜网友投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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